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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々宮 ちるだ】姐姐再启动(进度:第四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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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szzwsz
時間:
2014-9-24 19:51
標題:
【佐々宮 ちるだ】姐姐再启动(进度:第四话完)
本帖最後由 wszzwsz 於 2014-9-24 19: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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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回來了」
伴著充滿活力的聲音房門被推開了,身穿校服的紅髮女子高中生——曳馬朱音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用輕快的腳步跳著臺階飛奔到二樓,朱音打開在走廊盡頭房間的門。
「絢,我回來了」
「啊,歡迎回家,朱音傑傑」
不小心會誤認成女孩子的臉型,有點弱弱的感覺的小男孩轉過身來。今年春天,剛剛成為小學生的弟弟,絢斗。
「嘿嘿嘿···看招」
迅速靠近身邊,朱音緊緊抱住了絢斗。
——本是如此,朱音卻順勢蜷縮身體,從背後死死纏住絢斗。怎麼看,都是眼鏡蛇纏身固定。
「哇啊!?」
「今天,也過的很開心嗎?午飯,全部都吃光了嗎?」
「嗯···痛、好痛,朱音傑傑」
「這種程度的招式,已經是小學生了自己想辦法反擊試試?」
「做不到啦」
「那個樣子的話永遠也無法成為強壯的男人的」
「痛!好痛、好痛啊」
即便發出似乎要哭出來的聲音,朱音也沒有解開招式的想法。
這絕不是在欺負弟弟,是她獨特的親近方式。
她覺得弟弟可愛得無以復加了。特別是困擾時的表情最喜歡了。
「快,做好準備。我們去公園練習足球吧?」
「嗯,好吧···」
突然扭捏起來的絢斗。
「怎麼了?」
「那、那個、朱音傑傑···」
「——小絢、在家嗎?」
門打開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走進來。
「雪傑傑」
被叫做雪傑傑的女孩無論是臉還是身形,都和朱音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胸部的大小,還有齊腰的長髮,不禁會回頭看的醒目的白銀長直發,只有這些。
「啊啦,歡迎回家,朱音醬」
她是曳馬雪音。是朱音的同卵雙生兒的姐姐。
「我回來了,雪姐姐。今天起床沒問題了嗎?」
「嗯,沒問題。也不發燒了,早上精神就很好」
和平常就充滿活力的朱音相比,雪音從小就患有嚴重的心髒病。
雖然和朱音上同一所高中,但經常請假,上課的日子還不滿三分之一。
雖如此境遇的雪音卻從來不消沉,總是樂觀向上。
是朱音和絢斗值得驕傲的姐姐。
「太好了。那麼,我和小絢去踢足球嘍——」
想要拽著絢斗出門的朱音,雪音很自然的抓住了她的後領。
「吶,朱音醬,今天星期幾?」
「嘿?」
「是星期幾來著呢?」
語氣明明很平穩,卻有著讓人無法輕易反駁的壓迫感。
平時天使一樣的雪音,只有這個時候會變得比任何人都恐怖的姐姐,朱音和絢斗是最清楚的了。
「唉···雞蛋的大減價日嗎?啊哈哈」
「朱-音-醬」
「···好吧。是星期四」
「我和朱音醬,今天是誰的小絢當班啊」
「···雪姐姐,是您」
姐妹倆,做了「小絢當班」制度輪流和小絢玩。今天輪到雪音。
「好,正確。那麼,今天——」
「求你了,雪音姐姐。今天就讓給我嘛」
朱音如同拜佛一般雙手合十。
「最近輪到我的時候總是下雨吧?久違的想和絢到外邊去玩」
說起來確實如此,雪音這樣想著。
「是啊····嗯。那麼,問一下小絢的意見吧」
「咦?唉?」
突然話題轉過來,絢斗迷茫起來。
「怎麼樣嘛,絢。當然是想和人家一起玩吧?對吧?」
「朱·音·醬」
雪音委婉又堅定的斥責了妹妹。
「怎麼辦,小絢?」
「和誰玩,絢」
「那,那個····」
絢斗用猶豫而困惑的表情左右搖擺地看著二人,迷茫到最後終於大聲說出。
「我···想一邊和朱音傑傑踢足球,一遍聽雪音傑傑講故事···!」
聽到終於做出的決定,朱音和雪音相互望了一下。
「···呵呵呵」
最開始笑出來的是朱音。
跟著雪音也更加淑雅地笑了出來。
「呵呵,小絢啊」
「絢這傢伙,太可愛了,真是」
不知道爲什麽被笑的絢斗呆在那裡,朱音緊緊的抱住。
「小絢的這種溫柔,姐姐最喜歡了」
說著雪音也如同要包裹住絢斗一樣將他抱緊。
「呀」
被胸部緊緊的夾住如同三明治一般,絢斗的臉紅了起來。
雖然有些害羞,但暖暖的讓人感到幸福的氣氛。
「沒辦法。看在心疼姐姐溫柔的小絢的面子上,今天就讓給朱音醬吧」
「真的!?」
「但是先對的,下周我要多一天哦?」
「雪姐姐,謝謝!最愛你了!」
「呀」
激動的朱音用力抱緊雪音,中間夾著的絢斗被兩對胸部越貼越緊,腦袋也漲了起來。
「但是,這種時候必須在二者之間果斷的做出選擇才行哦?」
「嗯」
「好啦。小絢爲了不讓姐姐爭執,才說要和兩人一起玩的,是吧?」
「是嗎,絢?」
絢斗臉紅到耳朵根,默默的不說話。
「是嗎,絢最喜歡我們了呢。」
「朱、朱音傑傑···啪呼!?」
帶著滿面的笑容,朱音撫摸著絢斗的頭直到淩亂不堪。
不服輸的雪音也用臉蛋揉搓著紅的如同蘋果一般的絢斗的臉蛋。
「雪、雪傑傑,好癢啊···呼哇哇」
「姐姐們也最喜歡絢斗了」
「嗯···我也最喜歡朱音傑傑和雪音傑傑了···!」
想要和雪音還有朱音永遠在一起。
永遠像這個樣子,這樣暖暖的幸福時光永遠持續。
被兩個姐姐包裹住,絢斗坦誠的告白。
「哦,好大膽的告白啊。很囂張啊?」
「好高興啊。姐姐我,等小絢長大了要做你的新娘怎麼樣?」
「啊,好狡猾。我也要成為絢的新娘」
「唉?唉?」
不知何時變成談婚論嫁了,令人膛目結舌。
剛剛上小學,還不知道流有相同血液的姐弟不能結婚的絢斗對二人的玩笑很認真。
「啊,那個···」
「那麼,和誰」
「結婚啊?」
「唉,唉···」
被雪音和朱音追逼著,表情有點要哭出來似的。
「——雪傑傑和朱音傑傑兩人我都要結婚」
曳馬絢斗,七歲。大膽的結婚宣言。
「——喂,絢斗在家嗎?」
這時,一位穿著華麗的夏威夷衫的老人走了進來。
「啊,爺爺」
「歡迎回家,爺爺」
「哦,大家都在啊」
粗獷的面容笑出佈滿皺紋的這個老人,是絢斗她們的祖父·永源。
「嗯。剛才,小絢宣言要把我和朱音醬兩個人都變成他的新娘呢」
「什麽!還真是罪惡的男人啊,你這貨」
邊微笑著,永源用小肘輕輕戳著絢斗。
「因為老夫年輕時也很受歡迎啊」
「真的嗎?」
「哦。這說不定是,爺爺的帥哥遺傳因子隔代遺傳給了絢斗了。呼哈哈!呼哈哈哈!」
永源豪邁地笑著。
絢斗她們最喜歡這樣的爺爺了。
「太好了,小絢。今後會很受歡迎哦」
「嗯」
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的絢斗,呆呆在那。
「但是,我果然,還是最想要的姐姐們」
「哦?還真是沒有慾望啊」
「我只要一直能和姐姐們在一起就滿足了」
「絢」
「小絢」
朱音和雪音,如同要包裹住絢斗般緊緊地抱住他。
三人的身影,永源眯著眼睛守護著她們。
「是嗎。要永遠和姐姐們親親密密下去哦」
「嗯」
「雪音和朱音也要,永遠守護者絢斗哦?」
「是的。爺爺」
「那是當然的」
總是溫柔地可以任他撒嬌的雪音。
雖有點可怕,但總是陪他玩的朱音。
被二人的愛包裹著,心里暖烘烘的。
幸福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年幼的絢斗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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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szzw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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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4 19:51
第一話 姐姐歸來
連休也結束了,五月的某個星期四的早晨。
在冗长坡道上面住宅街的舊家前面,曳馬絢斗站在那裡。
似乎因為原本是外國的富人建造的,建築比起周圍商品房要時尚很多。
雖然是自己的家,但已經有十年沒有來過這裡了。
現在是他的祖父,曳馬永源一個人住。
「···呼」
一點不像自己竟然緊張了起來嗎,絢斗在門前做了個深呼吸。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的,響起了復古的黑電話一樣的鈴聲。
「真是···」
輕輕的咋舌,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喂,老爸嗎?」
打電話的是現住海外,他的「製造者」。
「剛剛到爺爺家門前。馬上開始整理」
被老爸把本應他自己做的事推到身上,很明顯有些不高興的回答著。
「別擔心。不知道如何處理的物品就拍照傳給你就行了吧?那我掛了——」
單方面掛斷電話的絢斗,注意到背後的視線。
轉過身看,在遠處電線杆陰影里的大嬸們不停的向這裡看。
大概是鄰居吧,不知為何悄悄的談著什麽。
不常見的絢斗也許被認為是形跡可疑的人了吧。
「啊····」
想著姑且先問候一下,做些解釋就上前打招呼。
半途,大嬸們嚇得睜圓了眼睛如沙子般四散逃開。
「···嘛,無所謂了」
大概被絢斗銳利的目光嚇到了吧。
被周圍誤解他也習慣了。
「哦」
把氾黃的報紙用百元店買的塑料繩捆綁好。
「這裡這樣就行了吧」
把最後的報紙放到走廊下,客廳終於整理完畢。
重新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房間。
傢具和電視機都和十年前有所變化,但是摩登的房間氛圍還和那是一樣。
「果然好寬廣啊」
想起闔家歡樂的情景,些許沉浸于感傷。
「哇,磨磨蹭蹭下去太陽就落山了」
怎麼說,也是原來主人雇傭過保姆程度的大宅院。
而且十年裡都沒有來過,哪裡有什麽完全不知道。前程多難啊。
「···真是,這種不划算的工作,根本就不該接的」
已經做好打算,向因商業需要長期海外出差的父親黑一筆工錢。
「嘛,這也算是孝敬爺爺了吧」
雖然最近沒有見面,但有小時候被祖父疼愛的恩情。
想著至少對爺爺做點補償,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唔」
一樓最裏面的門剛打開,不由地驚愕住了。
這裡應該是祖父的書房兼寢室的房間。
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雜亂的堆滿了書籍,書籍之間怎麼看都是一堆破爛,也是隨意丟在四處。
「這應該算是中級BOSS級別的任務了,喂」
自己也不擅長整理,現在確切的知道了這是遺傳于祖父的基因。
「這是···錄像機?還是遊戲機?」
過去,糖果店前放置的那種立式遊戲機。
如同紅白機、電視機還有收音機合體一般的奇異機器。
一起住的時候這裡就是神秘的空間,隨著歲月的流逝變得更加混沌。
大體上,這個房間擁有者祖父,對於孫子絢斗來說也是一個謎。
想起來他總是穿著華麗的夏威夷衫,在房間里看著很難懂的書。
不知道祖父是做什麽的,只問過一次。
祖父擺出很嚴肅的表情盯著他,又突然大笑著回答道
「哇哈哈哈!絢斗呦,爺爺的真正身份是瘋狂博士」
「真的嗎!?」
「哦。但是,這是爺爺和絢斗之間的秘密哦,好嗎?」
瘋狂博士,是當時他最愛看的「機動戰隊高達騎士」中的反派科學家。
現在想起來確實是無厘頭的玩笑,但年幼的絢斗天真的相信了。
之後一直深信是邪惡科學家而沒有懷疑過。
知道那樣的祖父真正的身份,是最近的事情了。
再次詢問父親后,輕易的就告訴了他。
「老頭的工作?你不知道嗎?」
「知道你妹啊」
「嗯,怎麼說···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博士」
「喂,混蛋老爸。你耍我呢?」
「你啊,對父親怎麼說話呢。沒騙你,這是事實」
表現出很麻煩的表情,父親吐了一口煙。
「你說博士,什麽博士啊?而且博士也不是職業啊」
「做很多事了。工學、理學、醫學···在美國好像也很有名頭」
「···真假的」
據父親說,祖父曳馬永源,年輕時候充滿了好奇心。
不歸屬于任何大企業和研究機關,只要是感興趣的事情就會徹底的研究,玩膩了就換個方向——這種事似乎一直反復持續了六十年以上。
「然後,最終迷上了AI研究」
AI——也就是說人工智能,絢斗也聽說過。
「老頭,到去年為止去過美國倆個月左右吧」
「啊。據說騎著哈雷機車橫穿美洲大陸」
「傻X。你還真信了嗎?」
「咕···」
「那是作為MIT的客席教授被叫去的——知道MIT吧?」
MIT——麻省理工大學。
至今為止送出了大量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在世界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名牌大學。
竟然是那樣大學的教授····看起來很潮實際是個大天才啊。是真是假,現在也無法相信。
但是,性格和父親講的完全一樣,看這個房間就知道了。
「話說,從哪裡動手才好呢?」
本打算在這個週末整理完畢的,但現在看來會是個持久戰了。
「···嗯?」
在設置于一面墻上的大書架旁邊,正好有書架大小的很不自然的空間。
似乎專門爲了移動書架,故意留出來的一樣。
「密門···?」
不會吧,絢斗苦笑著。
就算是有年代的大宅子,但又不是電影或者小說。
——不過,無奇不有的爺爺也說不定會。
搬開書籍和垃圾山,來到書架前面。
精緻的書架上,擺設了包括了由厚厚的專業書籍到漫畫書,甚至還有偶像的寫真集。
「——哎嘿···呦···咕,不行嗎」
想要移動書架,但因為太重絲毫不動。
既然如此,於是開始從找線索。
「···哦?」
在眼睛高度的牆壁上很明顯的按鈕鑲嵌在上面。
「不能按!」
「不可以按」
「按是不行的」
「DO NOT TOUCH!」
而且工整地,貼著警告標語。
「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似乎是被祖父試探了一樣的感覺。
而且,這怎麼看都是讓我按的感覺啊。
啪,按下了牆上的按鈕。
伴隨著開門的聲音,書架和牆壁一起滑開。
「···有了」
牆壁後面,出現了真正的密門。
打開門向裏面看了一眼,有臺階通到下面。
感覺這下面也許有地下室。
「我看,這下爺爺沒准真的是邪惡的科學家啊···」
說道密門和地下室,男孩子的話都會興奮吧。
借著書齋的亮光,走下臺階。
盡頭有一扇鐵質的門。
但是,似乎上了鎖,推拉都無法打開。
變得越來越可疑了。突然激起了興致。
仔細看,門的旁邊嵌著什麽。
一面液晶屏上顯現出一個手掌型的圖案。
如同電影什麽中看到的,萬人不同的手掌圖案——掌紋掃描系統。
「試試看吧」
把手掌放到液晶屏上。
然後——
「HIGUMA·KEN 確認。解鎖」
嘎吱門開了。走進房間,屋頂的燈亮了起來。
「太給力了···」
面積是樓上兩倍。
被鋼筋混凝土包圍的沒有窗戶的房間,好像是實驗室或者研究所一樣。
多台發出低沉響聲的電腦擺放在機架上。
顯示著不知意義的數字和波形,無數大大小小的顯示器。
地上爬滿了如同蛇一樣的電纜和光纖。
然後,更深的內部——
「這是什麽」
巨大的圓柱形物體坐落在那裡。
有一台小汽車大小,在這個屋裡也顯得格外離奇。
「···終於,有點意思的東西出來了」
躡足走進。
「——生····日·········快·····樂,絢·····斗——————!!」
「唔哇啊啊啊!?」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下意識的跳到一邊環視周圍。
屋內所有的顯示器一齊映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如何,嚇到了吧絢斗。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爺、爺爺····!?」
畫面上,在華麗的夏威夷衫上套著白大褂的人,他的祖父永源擺出勝利的手勢。
說起來,爺爺最喜歡像這樣嚇唬別人來著。
「話說回來——馬上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啊。這樣嗎····如同想起別人的事一樣。
不說小時候,絢斗已經十七了。
事到如此過生日什麽的,也沒有特別的想法。
而且,和他一起慶祝的人也不存在。
「因此啊,爺爺為你準備了一份極品禮物。肯定是你最想得到的東西。哇哈哈」「啊····?等、等一下——」
只留下高調的笑聲,祖父的影像從顯示器上消失。
唉···。
我想得到的東西?
········。
········。
「啊」
只有一個,絢斗想到的。
但是,就算祖父是如何偉大的天才,也無法得到了吧。
「那種事,就算爺爺也應該是明白的吧——」
轟轟轟轟····
接著,眼前放置的圓柱體的上半部向左右滑開。
在下意識憋了一口氣的絢斗面前,半透明的密封艙顯現了出來。
隱約可見裏面似乎躺著一個人影。
如同被吸引一般走近過去,向裏面窺視——
「·····」
銀色的長髮。
如同雪一般白皙剔透的肌膚。
美麗的面容。
在那裡躺著的是,和他同年齡的沒見過的女孩子····。
——不,不對。
我····記得這張臉。
——小絢。
那個人的聲音和笑容,在絢斗的腦中被喚醒。
即使想要忘記,也絕對無法忘記的,珍愛的人。
但是,出現在這裡是不可能的——心理反復掙扎,試圖平靜下來‘
「難道說···禮物就是這貨嗎?」
等身大的手辦。
還真重口啊,爺爺。
「···話說回來,確實很像啊」
想要更近一些看,把手搭在密封艙上。
「哦?」
密封艙的上部左右分開。
「——!?裸、裸體!?」
全身都暴露出來的手辦,一絲不掛。
慌忙轉過身去。
一瞬間瞥了一眼,不知為何感覺到了。確實的感覺到了。
這是不可以看的東西。
直覺最大限度的告訴他。
因為這個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一次輕輕的轉身。
「····姐、姐姐····」
絢斗低聲念到,下一瞬間——。
手辦睜開了眼睛。
「···唉」
然後,慢慢的坐起身。
「什、什····」
過於突然的事件,絢斗驚愕的發不出話來。「關鍵語句《姐姐》核對。主人《曳馬絢斗》確認完畢」
毫無感情的機器聲音從手辦的身體里發出。
「睡眠模式解除。主個體《雪音》啟動」
然後,從密封艙下來的手辦站到了對面。
「···小··絢···」
盯住他看,然後叫起他的名字。
本以為不會再聽到了,和那個人一樣的聲音。
「小絢,是你吧···?」
「啊,不···確實···是我啦」
「小絢——!!」
「嘿···嗚哇!?」
突然被手辦從正面抱住,倒在了地上。
「咕!好、重啊···」「真的是小絢啊···長這麼大了····!」
「等、等等——哈唔!?」
騎在身上的手辦,緊緊把他摟在胸間。
胸前兩座柔軟的小山貼住他。
「等等等、等一下,喂」
「嗯?」
「您是誰家小誰啊」
「啊啦?你竟然忘了「雪傑傑」嗎?」
「——!?為、爲什麽知道這個叫法」
「總是這樣叫我的吧?」
「雪傑傑」就是曳馬雪音。
大絢斗十歲的姐姐。
但是她不可能在這裡的。
「騙、騙人。雪、雪、雪傑傑她——」
因為,雪傑傑她——
說到這裡,終於回過神來。
「哈哇哇!?」
從和雪音一模一樣的手辦身下爬出來。
「?怎麼了?」
「那,那個!」
不忍直視,轉過臉用手指著。
「···嗯。說起來,還是裸體呢」
「不是「嗯」吧!穿些衣服先」
「沒關係,又不冷」
「我可一點不是沒關係!」
不知該看哪裡的絢斗吐槽道。
「如果是小絢的話,被看到也沒關係的。還經常一起洗澡呢」
「什麽時候的事了!?」
「小學二年級的事吧」
「不、不管怎麼說,先穿上些什麽——」
環視一下周圍,尋找能遮體的衣服。
但是整間屋子連個衣櫃都沒有。
「···這樣可以嗎?」
回過身時,和雪音一模一樣的少女,赤裸著身子穿上一件白大褂。
「——!?」
「我想是爺爺的備用白大褂吧,先借來用」
如同舞蹈一般轉著圈。
寬鬆的白衣衣襟輕輕飄起,一瞬臀部完全暴露了出來。
「知知、知道了!把前面扣子扣上」
慢慢扣上白衣的紐扣。
雖然感覺更加突出了胸間的溝壑,但總算可以放心談話了。
「好了···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定下來。
「再一次鄭重的問你···你是誰?」
「討厭,爲什麽那麼見外呀?」
輕輕的鬧了一下彆扭“自稱”雪音嫵媚的看著他。
「那是因為你不可能是雪音傑傑。首先,那個···」
「——因為過世···了嗎」
露出略微有些寂寞的表情,自稱雪音說道。
「是、是···啊···」
曳馬雪音十年前,因心髒病結束了她十七年的人生。
即便現在他也不愿去相信。
但是那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絢斗是知道的。
「但是,相信我」
自稱雪音用真誠的目光看著絢斗。
「我是貨真價實的曳馬雪音。你的姐姐啊」
「那爲什麽已經死了的人會在這裡?」
「那是因為···嗯····」
將雙手合于胸前,輕輕的歪一歪頭。
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和記憶中的雪音一模一樣。
「難、難道是,幽靈嗎····」
「唉!?幽靈!?」
自稱雪音臉色變得慘白。
「不要不要,在哪裡?幽靈在哪裡?」
雙手捂住耳朵,一副要哭出來似的表情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姐姐最怕妖怪了嘛,你知道的?小絢你真壞」
似乎她很怕幽靈一類的東西。
還沒聽說過自己怕自己的幽靈。
「那、那個,怎麼做才肯相信?」
「唉····。那麼,回答我的問題——生日是?」
「三月三日凌晨兩點二十二分出生的雙魚座。血型O型。動物占卜是考拉」
「···沒錯」
連出生的時間都完全一致。
「那喜歡的食物是?」
「曲奇和奶油冰淇淋還有沙河蛋糕」
「愛好是?」
「這個··應該是讀書和做智力題。鋼琴也算吧?經常和小絢一起彈奏加伏特舞曲和離別曲來著呢」
「啊,啊啊。那,那麼····我初中時加入的社團是什麽?」
「那個···」
本來回答的很流暢的自稱雪音,無話可說了。
「那個···人家不知道嘛」
「看吧。果然——」
「因為,人家知道的小絢還在上小學二年級」
絢斗吸了一口氣。
雪音是十年前過世的。
如果是真人的話,是不可能知道初中時的他的。
「是啊。對不起。」
「沒事,不怪你。」
清澈的雙眸淚光若隱若現,自稱雪音做出一個微笑。
注視著絢斗的溫柔目光,毫無疑問就是小時候守護自己的「雪傑傑」。
「···知道了」
「唉」
「相信你是雪傑傑就是了···姑且先這樣」
「小絢···」
眼前的她究竟是誰,事實上,絢斗也還不清楚。
但是,是超級天才的爺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也許用了無法想像的力量,將雪傑傑復活了也說不定
···他開始這樣去想。
「話說在前面只是暫時。還沒有全面的相信你呢——!」
「最喜歡···小絢了···!!」
「哇啊啊啊!?」
像小狗玩耍一樣,雪音突然抱了過來。
「即使長大了,果然小絢還是小絢啊」
「不要貼這麼緊啊——唔噢噢噢」
緊緊抱住絢斗,雪音開始轉起圈來。
奢華的身材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將高中生的絢斗輕鬆掄起來。
「不,不要這樣」
「姐姐好開心啊——!」
由於慣性太大,雪音失去平衡。
「——!?」
「哦?咦咦咦咦——」
眼前的景色翻轉過來。
糟糕。
這樣下去,會壓在雪傑傑身上的····!?
「小絢——!?」
瞬間調整姿態,絢斗墊在下面。
同時咯噔!一聲頓頓的聲音,眼前一黑。
「···痛、好痛····」
倒在地上的絢斗,有誰騎在他身上。
幸好沒有壓到雪音。
「唔···沒事嗎、雪傑傑···?」
「唔、嗯。我沒事。絢你自己沒事嗎?」
朦朧的視線前方傳來了聲音。
···啊、啊咧?
不知為何、有些不對。
雪音怎麼說話像個假小子。
而且稱呼絢斗為絢的,只有一個人。
「雪傑傑···?」
「不是雪傑傑啦。忘了人家的臉了嗎?」
那是久久沒有聽過的熟悉的聲音。
漸漸清晰的視線中,女孩子的身影顯現出來。
面容和雪音一模一樣,卻有著一頭略微淩亂的紅髮。
然後是男孩子一樣平易近人的笑容。
「···朱音、傑傑····?」
「啊哈,正確」
雪音的雙胞胎妹妹,絢斗的姐姐。
曳馬朱音——朱音傑傑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知為何,和雪音一樣赤裸著身子穿著白衣。
「為、爲什麽····?」
「就算你問爲什麽」
「因為····朱音傑傑她····」
「是啊。已經死了——十年前的那天,和雪音姐姐一起」
自稱朱音的人,無奈的說道。
以卵雙生同日同時出生的雪音和朱音。
不知是何種因果,二人死的時間也是一樣的。
而且是相同的死因心髒病。
「真、真的是朱音傑傑、嗎···?」
「當然!懷疑的話隨你問啊」
自稱朱音的人挺起比姐姐謙虛很多的胸部。
「生日是?」
「三月三日、二時二十二分出生!雙魚座O型。十三星座占卜是水瓶座吧?」
「喜歡的食物?」
「烤肉!漢堡包!咖喱、嗯···蛋包飯!啊,還喜歡辣的食物!」
對答如流。
全部都是正確的答案。
···爲什麽。
剛才倒下時撞倒頭,現在只是在夢里嗎···?
朱音把臉靠近呆在那裡的絢斗。
「怎麼了,絢斗。還在懷疑嗎?」
「當然了」
「那,只要一直說些能讓你相信的話總有一天····」
自稱朱音的人歪了歪腦袋。
這個姿勢和姐姐雪音完全一樣。
「——對了!」
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麽,不覺的怕了一下手。
「絢啊,上小學時還尿過床吧。是吧?」
「咦!?」
「但是,從我的房間拿走吹風機想要吹乾來著呢」
「咕····」
「卻不小心燒焦了床單,被媽媽痛駡了一頓是吧!」
「為····為為爲什麽知道這個!」
記憶深處封印的一扇門被打開了。
由於過於害羞而不禁大叫出來的記憶,一股腦全部想了起來。
「呵呵呵,其他還有很多事我都記得啊」
嘻嘻笑著的朱音繼續說道。
「絢的右邊屁股,有顆痣吧?」
「唉?唉?」
「爲什麽一副好像我不知道似的表情?」
被說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絢斗有些慌張。
「因為,給絢換尿布的人也是我啊,還一直一起洗澡來著呢」
「咕···唔唔···」
「怎麼樣?這樣就可以相信我就是朱音了吧?」
——啪
不經意間絢斗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麽。
既不太軟也不過硬,剛好手掌大小。
還懷念的感觸,又似乎剛剛摸到過類似的東西。
「···啊」
左手的下面,是自稱朱音的右乳。
由白衣胸前深入的手緊緊地抓住赤裸的乳房。
「····喂,絢」
「什麽」
被叫到才回過神來,剛才還笑著的自稱朱音現在卻瞪著他。
「你想要抓到什麽時候啊啊啊——!」
啪——嘰!!
用力的一擊,打中右臉。
像碎紙一樣被打飛出去的絢斗在地上打著滾。
「痛,好痛啊····」
臉頰火辣辣的痛,眼前都是金星。
本打算躬身躲過的,卻不想實實在在的挨了一耳光。
「混球,真是絲毫不能放鬆警惕」
自稱朱音的人不高興的說道。
「就算是弟弟,做的太工口也會被雪音姐姐····」
說到這才終於看到在地上躺尸的絢斗。
「絢!」
「唔···」
「啊啊,怎怎麼····絢,我的絢啊!」
「唔噶!?」
無法相信是女孩子的力氣,被自稱朱音的人抱住了絢斗,發出悲催的低鳴。
「啊···對對不起!」
被鬆開后,絢斗出了一口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力氣的控制還不大熟練」
「···沒事了。已經沒問題了」
絢斗站起身來,伸了一下腰。
「但是嘛,這樣就清楚了」
「唉?」
「這麼痛一定不是在做夢」
「也就是說承認我是真的···」
「我信了···暫時來說」
「絢····!!」
這次更加溫柔的抱住了絢斗。
「好想你啊···想死你了、絢···」
「僕···我也是」
想要像小時候一樣自稱「僕」,又慌忙改了回來。
「一直都很擔心,我和雪音姐姐突然不在了,會不會孤單···會不會寂寞,會不會獨自哭泣呢····」
十年前的那一天。
同時失去了最愛的雙胞胎姐姐們。
即使幼小的他也深刻體會到什麽是「絕望」。
從那天起一直到現在,沒有一時一刻能夠忘記兩個姐姐。
本以為從此無法再見的人,雪音和朱音。
她們二人卻不知為何,總之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已經禁不住要哭出來的絢斗拼命的忍著不讓自己流淚。
「你健康我就放心了,絢····」
「朱音傑傑——唔咕!?」
朱音纏住絢斗用力勒緊。
怎麼看都是眼鏡蛇纏身固定。
「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這個感覺,闊別已久了」
一遍輕聲說著,一遍玩起了小時候的摔跤遊戲的朱音。
絢斗也拼命的想要反擊,比看起來要重很多的朱音的身體是他一動也無法動彈。
「說起來,爺爺去哪裡了?」
朱音一邊施招一邊環顧房間。
「你問哪裡——不知道嗎?」
「因為,一直在睡覺啊」
「爺爺已經過世了」
「唉···」
朱音無語。
「別騙人了」
「誰會拿這種事騙人啊」
一個月前絢斗她們的祖父永源離開了人世。
最後毫無痛苦的,看著他和父親然後離去。
享年八十九。喜喪。
絢斗之所以會來這個家,是爲了整理晚年一個人生活的爺爺的遺物。
「爺爺···」
朱音解開招式雙手合十為爺爺祈禱。
「····嗯?就是說,沒有從爺爺那裡聽說任何關於我們的說明?」
絢斗默默的點頭。
剛剛才發現這裡,進來後突然錄像留言,說要給他一份生日禮物。
「——對了!雪音傑傑呢···!」
因為朱音的突然出現,已經把雪音的事忘記了。
「雪音傑傑在哪裡!?」
「啊、啊啊···雪音姐姐····稍微、那個了。哈哈哈」
朱音苦笑道。
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嘛,以後總會出現的了」
「真的嗎?」
「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雖然這麼說,還是無法放心。
「····因為,這樣很困擾啊」
朱音背過絢斗,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
「嗯···是的。怎麼辦,姐姐」
「?雪傑傑在這裡嗎?」
「唔嗯,沒什麼」
「差不多該告訴我了吧,爲什麽朱音傑傑會在這裡出現——」
「那是因為····」
目光開始漂浮不定,沉默不語的朱音。
「——對了!玩捉迷藏吧,捉迷藏!」
「怎麼了,這麼突然」
「好久沒有這樣了,像以前一樣,一起玩嘛!」
就如同兒時那樣被引誘了。
「好了,絢做鬼哦!」
「等,等一下。我可還沒說我要玩···啊」
根本沒聽絢斗的意見,朱音自顧自的跑開了。
想起以前也是這樣被隨性的擺弄慣了,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來嘛,再磨磨蹭蹭的人家可要逃走嘍」
「現在就過去抓你」
嘛,這種感覺也不錯。
絢斗向朱音追過去。
「跑哪裡去了」
「在·這·里·哦」
跑回書房后,門後的朱音擺出一副捉弄他的表情探出頭來。
「有本事就來抓我呀,來抓啊!」
「好囂張啊!」
因所以為對手是姐姐所以可以不留餘力的去追。
但是,與前面跑的朱音之間卻一點沒有被拉近。
穿過房間里的破爛和未整理完的垃圾袋,還有四處堆積了紙箱子走廊,如同障礙賽跑一般的追逐著。
「來啊來啊,在這裡」
調戲著追過來的絢斗,朱音躲入了眼前的房間。
眼見著她跑進放置洗衣機和乾燥機的洗衣房,絢斗偷偷地笑了。
(嘿,很遺憾。那裡即窄,又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但是朱音剛進去,就聽到咯咯咯咯的移動重物的低沉聲音。然後——
嘶嘶!咣當!
接下來聽到的是,破壞什麽的聲音。
「什···麽,朱音傑傑!?」
終於追上來的絢斗打開了門。
四平方米的房間里,那裡還看得到朱音的身影。
「啊···」
而且牆邊的舊式洗衣機被移開了,牆壁上被打開了一個可以通過一個人大小的洞。
「這個洞,什麽時候···」
早上還把家裡毫無紕漏的檢查過一遍沒見到這個洞。
而且瓦礫被牆壁擋在屋裏面。
「是朱音傑傑打的洞嗎?」
不會不會,怎麼可能。
絢斗搖了搖頭。
就算房子舊了些,也是相當厚實的牆壁啊。
加上擋著牆壁的舊式洗衣機是大型的,就算男人也很難獨自搬動吧。
「到底有多大力氣啊···」
「——喂、絢」
從面向院子的窗戶看出去,朱音擺出一副輕鬆的表情向他招手。
「怎麼了?已經投降了嗎?」
「唔···還差遠著呢!」
不論如何,這樣下去沒辦法抓住朱音的。
絢斗沒有徑直走向院子,而是繞道後門出去。
面向家裡等著他的朱音,絢斗從陰影里悄悄的窺探。
「嘿嘿,從這裡的話——呢!」
輕輕點著地面,絢斗飛奔出去。
「····啊?」
聽到走進的聲音,朱音回頭看一下。
慌忙的想要逃跑,卻被絢斗早了一步。
「抓住你了——」
伸出的雙手抓住朱音的瞬間。
「——!?不要嘛!」
「唉」
從背後抱住朱音的手掌,又感覺到一陣酥軟···。
就在這時,絢斗的視界旋轉了起來。
咚!沉重的聲音響起,後背著地。
「什····」
回過神來,毫不知情地躺在地上,愣愣地望著天空。
「你壞」
伸出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他,已經不是朱音了。
「偷襲姐姐好賴皮啊,小絢?」
「····雪、雪傑傑····?」
竟然是一直消失了的雪音。
啊,啊咧?爲什麽?絢斗開始混亂。
抓住的明明是白衣紅髮的朱音才對。
不可能看錯。
什麽時候對調的···?
「中了個漂亮的過肩摔,沒事吧?」
唔、嗯····那,我說啊,剛才朱音傑傑在這裡來著吧?
似乎是中計了,環視一下周圍。
剛才開始就是哪一方突然消失了的話,另一方就會突然出現。
怎麼回事?
難道說,被兩位姐姐戲耍了嗎····?
「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雪傑傑」
「呵呵。雖然都長這麼大了,說話的方式還是沒有變啊」
直到被指出來,才發現。
在兩位姐姐面前,又變回了兒時的說話方式。
稱呼也是,懂事起就一直沒有變過「雪傑傑」「朱音傑傑」
「好開心啊,小絢果然還是我的小絢」
「才、才沒有那種事呢」
突然覺得有些害羞,絢斗慌忙轉過頭去。
「那麼,捉迷藏還沒有結束哦?」
「唉?啊、啊啊」
「來抓住姐姐呀,好嘛?」
雪音輕巧的逃開了。
「!?等,等等我嘛!」
絢斗慌忙想要阻止。
「不,不可以這樣雪傑傑!不要跑到那麼快啊!」
從小就有嚴重的心髒病的雪音,激烈運動一直被限制。
突然跑起來,更是不可能。
「沒關係的,你看」
銀色的長髮飄動在風中,雪音張開雙手有節奏的跳著。
「呵呵呵,好開心啊,小絢」
絢斗只能惴惴不安的在旁邊看著。
「吶、小絢。可以自由的奔跑,原來是這麼開心的事情啊」
「真的沒事嗎。不要勉強哦?」
「沒事的沒事的,不要做出那種表情」
看著一旁不安地保護者她的絢斗,雪音天真地笑著回答道。
「竟然可以做這種事,做夢也沒有想到過啊。全托了爺爺的福啊」
「爺爺的?」
「那麼,差不多人家要開始逃跑嘍?」
「啊···等一下!」
回到家中繼續追逐雪音。
客廳。
廚房。
準備室。
洗手間。
浴室。
「啊···這個房間,完全沒有變」
「這面牆上的畫,還記得嗎」
途中像頑皮的孩子般隨手打開房間像裏面偷看。
終於,站在了某個房間的門口。
那裡是從前雪音的房間。
輕輕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開門。
「······」
臨近院子的向陽房間。
用白絲整理好的傢具和床,還有一架大鋼琴。
「一點也沒變,和那時比」
「嗯。似乎只有雪傑傑和朱音傑傑的房間沒有被動過」
在房間里輕輕地轉了一圈,雪音停在了鋼琴前面。
打開蓋子,食指輕輕敲擊琴鍵。
「爺爺,一直在堅持為我調律」
「彈一下試試?」
「是啊。這麼難得,小絢也一起彈吧?」
「哦——我就不用了」
「爲什麽?」
「因為,已經十年沒有彈過了。手指已經不聽使喚了」
「沒問題的。姐姐會協助你的,吶?」
雪音在鋼琴前面放置的椅子旁邊,擺上了學習用的椅子。
「唔、嗯。那麼,只彈一小下」
絢斗坐在了雪音旁邊。
以前一起彈奏的時候絢斗還很矮手也很小,現在已經攆上雪音了。
「彈些什麽呢?」
「雪傑傑喜歡的曲子就好了」
「是啊···卡農好了。還記得吧?」
「唔,嗯。模糊記得」
「先是姐姐來彈主旋律」
雪音開始彈起帕海貝爾的卡農。
相當嫺熟的節奏、毫無破綻的指法。
旁邊的絢斗眼睛追隨著那纖纖玉指。
「怎麼樣,想起來了嗎?」
「應該算是吧」
戰戰兢兢的把手放在鍵盤上,模仿雪音的動作。
雖然處處出錯跑音嚴重,但手指總算跟上了。
「沒錯,好棒啊,不愧是小絢」
即使被誇獎,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手指上,實在沒有說話的餘力。
一邊用左手和絢斗一起彈奏著主旋律,一邊隨性的用右手彈著副旋律。
最開始絢斗蹣跚的旋律也漸入佳境。
雖然已經用盡全力在彈奏上,但也有閒情來享受彈奏帶來的樂趣了。
「好棒啊,小絢,繼續加油」
雖然技術上完全不能相比,但只要和雪音坐在一起彈奏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到一曲彈完的時候,基本已經沒有什麽不流暢的地方了。
「···呼」
「嗯,做的不錯。手指已經記住曲子了」
「是,是嗎」
被雪音誇獎,絢斗有些飄飄然。
「····怎麼了,朱音醬」
突然,雪音開始自言自語。
「?朱音傑傑?在哪?」
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朱音的影子。
「我只顧自己太狡猾了?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嗯,也是」
停止了似乎是在和朱音聊天一樣的自言自語,雪音站了起來。
「本來想再彈一會的,看來要下次了——那麼,捉迷藏重開吧」
「唉?嗯」
「那麼,人家可跑嘍,沖哦!」
在雪音跑出去房間后,絢斗等了一下也追了出去。
不一會雪音跑上通往二樓的臺階,而絢斗也追到了門廳。
從通風的天窗里,通過了午後的陽光。
「哈哈、哈···認輸吧,雪傑傑」
「呵呵,怎麼辦呢」
調皮的笑了一笑,雪音輕輕的做了個跳躍姿勢。
「唉···?」
雪音的身體,一下子飛到了天窗附近。
在空中住了個旋轉,如同體操選手一般華麗的落到了二樓。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哦,小絢!」
看著歡悅的雪音向他擺手,絢斗只能愣在那裡。
「···不科學,喂」
「呵呵呵,來,快點爬上來啦」
白衣飄起,雪音再次跑開。
「吶,小絢,姐姐啊一直有個夢想」
在走廊里奔跑的雪音,轉過身來對絢斗說道。
「像這樣玩捉迷藏嗎?」
「嗯。不用在意身體,盡情的奔跑。」
從小就爲了不給心臟加重負擔,很少到外面去玩。
想起那時的雪音,經常站在窗前微笑著看著窗外院子里和朱音一起玩捉迷藏和棒球的絢斗。
「下雨的時候,你和朱音醬在屋裡玩捉迷藏來著吧,我很羡慕她」
「但是最後總是被母親和爺爺痛駡一頓」
「是啊,安慰你們是姐姐的義務」
最後雪音跑進了二樓最裏面的臨時倉庫。
絢斗也追了過去。
不能用的舊傢具和三輪車,高爾夫球袋,還有舊的音響設備也散亂的仍在那裡。
但是,關鍵的雪音卻不見了。
「喂,沒人在、嗎···?」
窗邊的窗簾被風吹了起來。
走近看時,雪音已經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房頂。
「——!?雪、雪傑傑!」
慌亂無措的絢斗急忙出去。
自然,那不是讓人可以輕易站住的地方。
稍微腳一滑,就會直接掉落下去,來個倒栽蔥。
「沒事的,看」
在屋頂上如同走鋼絲一樣攤平雙臂,雪音輕巧的遊走著。
「啊啊啊,危險不要這樣!快回來——哇哇哇!」
雪音原地轉了一圈。
「小絢也過來嘛」
「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動好嗎!」
絢斗也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爬到房頂。
「為,爲什麽,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哇」
「嗯。因為整座房子只有這裡我還沒有來過」
「那也是啊,誰會來這裡」
「但是,有想從這裡看到的東西,你看」
雪音指向西邊的天空。
眼前展開的街道對面,夕陽緩緩的落下。
哪裡都能見到的平常街道,染上夕陽般色彩。
「這是···」
「很美吧?」
「我想從這裡看夕陽的話,一定會很美」
之後許久,二人沉浸在這夕陽美景之中。
知道夕陽也沉沒于遠方的街道,天色也暗了下來。
「差不多該回去了」
雪音點了點頭,就在這時。
嘎噠噠!腳下的瓦片連同雪音一起向下劃去。
「姐姐!?」
失去重心的雪音,險些從屋頂掉下去。
「——!?」
絢斗迅速身材手抓住雪音。
「咕····!」
腳下平坦的話,還好用力。
但是傾斜的屋頂上根本無法發力。
雖然勉強抓住了,但雪音的下半身已經懸在空中了。
「等一下···現在就拉你上來···」
「我沒事的,手可以鬆開了····」
「說什麼呢!?」
確實剛才輕鬆的就跳上二樓。
但是如果從這裡掉下去的話也不會好過吧。
就在此時此刻,雪音也在一點一點的向下滑去。
「連姐姐都救不了···還怎麼當你弟弟啊——啊啊啊!!」
用盡全力,也真是急中生力,竟然用一隻手將雪音拉了上來。
漂亮,成功了。
——正要高興的時候。
「——!?」
和大面積滑落的瓦片一起,絢斗和雪音也頭朝下的掉落下去。
(要死了嗎,我?
從房頂掉下去摔死,還真是悲催的死法啊。
但是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雪傑傑)
「姐——姐——!!」
絢斗無意識的喊了出來。
同時院子的地面已經近在咫尺了。
果然還是不行嗎——!?
下意識的收起身子,掌心的東西用力抓了一下。
········
不知沉默了多久。
早應該撞倒地面的,卻感覺軟綿綿的。
「···呼。好險啊。已經沒事了,絢」
一點點的睜開眼睛。
「朱音···傑傑」
「命懸一線啊····真是的,雪姐姐真是亂來」
「唔,嗯」
「說起來,這個樣子,看起來還是小時候那個愛撒嬌的小鬼嗎」
這時才回過神。
絢斗在朱音的懷裡被「公主抱」。
想像被抱著的自己,不由的全力掙脫。
「放我下來啊」
「笨蛋,不要亂動。不要嘛」
想要儘早下來的絢斗,手腳亂舞試圖抵抗。
期間又感到左手摸到酥軟的物體。
無比舒服的手感,盡收于手掌之中。
「——!?抓、抓哪裡呢——咕唔」
就在這時。
朱音朦朧的紅色頭髮,如同CG般變成銀色的長髮。
「唉····唉唉····!?」
眨眼的瞬間,雪音出現在眼前。
(剛才的是、什麽···?)
「沒事吧,小絢?」
「···放,放我下來!」
「啊,不要亂動嘛。再讓姐姐抱一會,乖嘛?」
「好,好害羞啊」
「有什麽的嘛?抱抱小絢還是在你還是小嬰兒時呢」
長大了的絢斗,還是被當做小孩子。
「·····對了。忘了些重要的事」
雪音把臉湊近絢斗連鼻尖都碰上了。
「小絢,生日快樂」
自己的十七歲生日就是今天,絢斗終於想起來了。
「從今天起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就在這個家裡一起生活吧,好嗎?」
「那個···估計不行,雪傑傑」
「爲什麽?小絢,你不喜歡嗎?」
「怎麼可能。事實上這個家····馬上就要被賣掉了」
「唉···唉唉——!?」
雪音驚愕的聲音,響徹了黃昏的黑暗。
作者:
x364297840
時間:
2014-12-19 11:52
没看太明白 ,讲的是什么
作者:
felozhang
時間:
2016-2-24 09:42
这是什么、?????没看懂
作者:
Yenyuchih
時間:
2016-11-9 06:20
没看懂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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